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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兩人相見,殺意滔天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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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能不來看看。”淩若塵接住人,看了眼周圍的人,身上有些冷氣。

“來回好久,我、我想留下來。”天辰睜著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淩若塵,直把淩若塵看的繳械投降,點頭同意才收回視線,撲進淩若塵懷裏。

天辰不肯離開,淩若塵自然也不會回去,讓人生了火吃了晚膳,便抱著天辰,讓人縮在她懷裏睡去。

至於周圍的公子們是何種的傷心、何種的不甘淩若塵自然不會關心。

天亮離開,天黑出現,天辰被淩若塵明裏暗裏的完全保護著,沒有受到任何的打擾,“天辰,今天是最後一天,不要太累了,我先回去了。”

全身心都放在一人身上,淩若塵沒有留意到往日熱情的聚集在她周圍的公子們今日的異常,又囑咐了幾句桑陌桑雨好好照顧著的話後便騎馬離開。

以至於黃昏時分,隊伍回來時,天辰沮喪著一張小臉悶悶不樂。

“怎麽了?”淩若塵看了看、摸了摸沒有傷到,只是這人看起來很沒精神。

天辰不說話,像只小豬一樣縮在淩若塵懷裏拱個不停,將人完全圈在懷裏,淩若塵看了看,天辰今日獵到的東西竟格外的少。

怎麽回事?淩若塵眼神看向桑陌桑雨,詢問意思明顯。

桑陌看了眼周圍的公子哥,搖搖頭嘆氣。

“第二十五名井少卿家嫡三公子井秋穎,

……

第十三名太女夫侍天辰,

……

第三名左丞相嫡四公子孫琳,

第二名戶部尚書庶三公子俞景晴,

第一名右丞相嫡二公子肖若蘭。”

清點完三日的收回,燕喜朗聲宣布。

十三……以前兩日的成績來看應該能進前十,甚至可能進前五,淩若塵垂頭看著在聽到自己成績後,渾身上下都開始散發我不開心,我非常不開心氣息的人,呵呵,被她寵出小脾氣來了,真是可愛。

淩若塵趁人不註意,捧起天辰的臉就親了一口,末了舔了舔唇,十足的女流氓,貼在天辰耳邊輕聲道:“天辰才是最棒的,在我這裏,天辰永遠是最棒的。”

“塵兒,前三名同你……在加上你這夫侍一組,兩天後給朕答覆。”

140.清染來訪,攝心蠱控炎月

“說吧,怎麽回事?”淩若塵率先走進石室,回頭看向垂著頭不語的三人。

向後退一步,又退一步,天辰小心的向後退去。

“天辰。”

天辰後退的腳步一頓,眼神亂瞟,“那個,我餓了。”

拙劣至極的謊言,淩若塵嘆氣,“滄瀾,去準備。你,過來。”

天辰一步三頓的走到淩若塵身邊,“我、我……”

“殿下,他們幾人一組,先一步對公子看中的獵物下手,但沒有明顯的犯規,屬下們不好出手,公子很被動,收獲就小了很多。不過公子的騎射倒是因此進步了一大截。”桑陌開口解釋,聲音有些無奈,也有他們失職的愧疚。

淩若塵點點頭,看著聽了桑陌的話頭低的更是厲害的,好笑的搖頭,走到水盆前打濕了手帕,將天辰攬過來,輕輕擦凈眼前的花臉,“這麽想要好成績?”

天辰仰著頭,眨巴著眼睛任淩若塵動作,聲音悶悶的沒什麽精神,“我太沒用了,怎麽都搶不過他們。”

“天辰怎麽會沒用呢,在我心中,天辰可是最厲害的。”淩若塵滿意的看著又幹凈了的人,將手帕扔進盆中笑道。

“殿下。”滄瀾端著晚膳進來,看著淩若塵,眼中有什麽閃過。

淩若塵點點頭,隨手接過晚膳放在石桌上,讓天辰過去吃飯,“桑陌。”

一個瓷瓶遞給淩若塵,一旁吃飯的天辰擡頭,“我想……”

“天辰吃完去轉轉,這邊辦妥我就去陪你。”淩若塵半蹲下身看著天辰哄道。

垂下眼,天辰聲音有些發悶,“好。”

失落的小人又是讓淩若塵一陣心疼,垂頭直接攬過人吻上天辰唇,之後抵上天辰的額頭,“這些事情很骯臟,天辰不用參與。累了就去桑陌他們的屋裏睡會,我很快就去找你。”

“不臟。”堅定的沒有半分猶疑。

笑容浮現,兩人安靜的吃完飯。

天辰看著淩若塵,嘴角彎起一道小小的弧度,離開石室。桑陌、桑雨緊隨其後,陪在天辰身邊。

“殿下,那些算計公子的人要處理麽?”

“呵,他們有什麽身份嫉妒。”淩若塵嗤笑一聲,看向滄瀾吩咐,“既然沒有真的去傷害天辰,那就不用做的太過,暗中警告一下。”

滄瀾明白,看了眼屋外,看向淩若塵,淩若塵點頭,滄瀾消失在石室中。

咚。

敲門聲響起的同時男子的聲音也一同響起,“殿下。”

打開石門,淩若塵有些驚喜有些擔憂,看了眼周圍,側身讓開,“清染,你怎麽來了?”

說著又掃了眼四周確定無人後迅速關上石門。

蘇清染靜靜的看著,眼中有些痛苦決絕,淩若塵轉回視線後回歸平靜。

“清染,我聽說你也參加了狩獵,怎麽……”

蘇清染手指搭在腰間,輕輕一扯,玉帶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淩若塵後退一步,咽了咽唾沫,眼神飄忽中又好像情不自禁的向蘇清染看去,“清染,你、你這是在做什麽?”

蘇清染不語,外衣、裏衣,一層層的被蘇清染緩慢脫掉,蘇清染垂下眸。

又退了數步的淩若塵突然一楞後大步上前,食指顫抖的想要貼近蘇清染渾身上下深深淺淺的青紫,卻在蘇清染微抖的身體下停下了動作,有些艱難的問道:“這、這是怎麽回事,清染?”

滿身的青紫明顯是虐待出來的,有的甚至是濁蠟滴出來的。

“殿、殿下。”蘇清染身體一晃,倒了下去。

“清染、清染。”淩若塵攬住蘇清染,見人表情痛苦,臉色更是突然蒼白的嚇人,連忙將人抱起放到床上。

“清染,我、我去叫太醫。”淩若塵將人裹在被子中轉頭就向外走。

手腕被拽住,蘇清染強睜開眼睛道:“別、別去,殿下,求、求您別……”

兩人進屋,淩若塵後退。

“殿下。”影魅笑著遞上手中的娟帕和一個瓷瓶。

淩若塵接過娟帕擦凈食指上的血跡,走到石桌上看著影魅身後的人。

影魅聳聳肩收回瓷瓶,緩緩走到床邊,“殿下真是絕情,如此美人在懷竟然都不為所動。”

說著美人,影魅卻一掌震碎了蘇清染身上僅剩的褻褲,看了一眼便嘖嘖出聲,“真是慘不忍睹啊,這是被多少人玩過了,真是替我的人不值啊,這麽的臟。”

“少說廢話,快點動手。”淩若塵冷冷的開口,已經有些不耐。

跟在影魅身後,全身都籠罩在黑色鬥篷中的人聽後,在影魅點頭下,打開隨身攜帶的箱籠,箱中一排排的銀針、刀具。

“大人,請封住他的行動。”

影魅隨手一點,限制了蘇清染的行動甚至是聲音,“你幹你的,不用管我。”

影魅埋頭不知在蘇清染身下弄些什麽,讓本就被身體裏突然發作的蠱蟲折磨的痛苦不堪的人更是大睜著雙眼,睚眥目裂。

準備取蠱的人動作一頓後嘆了口氣,繼續手下的動作。

銀針刺入蘇清染腰間的幾處穴位,薄如蟬翼的刀輕輕一劃,鮮血湧出,帶著些黑色的細小顆粒,真是攝心蠱。

這人動作不停,又是在蘇清染周身劃了數十刀,隨著血液湧出的攝心蠱越來越多。

“殿下可以了。”

淩若塵打開一旁的玉盒,閉上眼,腦海中憑空出現些玄妙模糊的聯系,淩若塵嘗試著下指令,黑色的攝心蠱成群結隊的進入玉盒中。

淩若塵微微一笑,手指輕動,剛剛出血的手指再度溢出血來,滴進玉盒中。

玉盒關閉,淩若塵走到床邊,看著蘇清染的身體,竟然真的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影魅,你這人不錯。”

影魅看著已經開始涕泗橫流的人滿意的拍拍手,“我的不也就是你的了,要就帶走。千針,最擅長針刑這種不留痕跡的刑罰。”

鬥篷被掀開,裏邊的人露出真容,竟是對蘇瑾墨用刑的幹瘦老頭。

“對你的暗影司更有用處。”淩若塵晃了晃手中的玉盒,看向影魅,“別弄死了。”

“殿下。”影魅喊住要離開的淩若塵,“明兒真要如此。”

“嗯。”話落,人已走出石室,與進入屋中的幾人擦肩而過。

屋內隱約響起影魅的聲音,“玩吧,別弄出明顯的痕跡,更別給老娘弄死了。”

搖搖頭,看著已經黑了下去的天色,淩若塵運轉身法,幾個挪移就來到桑陌他們所在的地方,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註意。

輕輕推開門,裏邊的小人已經撲了過來,整個人被摟的緊緊的,將人抱起,放在床上,眼神示意桑陌、桑雨自己出去找地方休息後。

“誒,小心天辰,不要弄出來沾到身上。”淩若塵一驚,舉起玉盒。

“攝心?”天辰伸手去拿。

淩若塵躲開天辰的手,將玉盒扔給閃身進屋的滄瀾,“這可不是給你用的,不許亂動。”

“不用?用了它很厲害,我見過的,殺起來很費力。”天辰看了看玉盒又看向淩若塵。

一把將堵住天辰的嘴,“再厲害天辰也用不上,天辰只要每天都健健康康的就好。”

“哦。”天辰動了動,挑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淩若塵懷裏。

兩人說完,滄瀾握著玉盒的手緊了緊,看著淩若塵問道:“殿下,真要交給炎一,她……能信?”

“滄瀾,其實我們公主的暗衛起始並非是一。”

滄瀾一楞,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

淩若塵肯定的點頭,“炎一為人心氣高,不甘屈居人下,只是仍沒贏過炎零。我的信任讓她開始猶疑,這個。”

淩若塵指著滄瀾手中的玉盒,“攝心蠱,會讓她徹底舍棄曾經的忠誠。”

“那她就不會再背叛?”滄瀾還是擔心。

淩若塵笑容滿面的看著滄瀾,“那就看滄瀾了,要麽收服她,要麽她總會想法設法的擠掉你嘍。”

“哦,要是這樣,那就簡單了。”滄瀾不以為意,看向淩若塵。

“你這什麽眼神,零與影一關系……還挺好,不會有問題。”淩若塵想想那個一年都說不上幾句話,除了影一,影月的人就無人見過的零搖搖頭,除了功夫好的嚇人外完全沒用,能有什麽問題。

看向滄瀾又道:“零被我派到別處去了,幾年內都不會回來,你不用管他。”

滄瀾點頭,在淩若塵的示意下離開,回到自己所住的石室,炎一接過東西,點頭消失在黑暗中。

一手酒壇,一手玉盒。

炎一死死的盯著玉盒,遠處黑色身影閃過,炎零!

炎一不再猶疑,將玉盒扔進酒壇中,一搖晃,玉盒散開,黑色小蟲散落在酒中,逐漸分散開來,再也找不到痕跡。

炎一看了看,身體禁不住一抖,晃了晃頭,拿木棍挑出玉盒扔到一旁,封好酒壇,騎上馬離開。

下馬,握緊手中的酒壇,炎一前面是一家西星街沒有太多人觀顧的酒樓,晃了晃頭,炎一深吸口氣推門進入。

“炎一,叫我們來幹什麽?”

“誒呦,這麽香的酒,這得了寵愛的人就是不同啊。”

酒館中俱是橫七豎八的歪倒在各處的紅衣人影,見到炎一後,響起幾聲風涼話,大部分卻還是無動於衷的魂游天外。

炎月,幾乎只有炎一被淩若塵重用,其餘人大部分都是在這小酒館中隱藏身份。

炎一淡淡的掃了一圈,二十七人,不全,真是麻煩,“殿下賞的,宮中的好酒,讓你們嘗嘗,省得成天念叨我炎一不想著你們。”

“這麽好。”一人搶過酒壇打開,濃烈的酒香味,果然是禦賜的好酒。

來人仰頭就是一口,大呼一聲好,還沒帶再來一口時,酒壇已經被搶走。

“你們一人一口,我可就這一壇。”炎一一腳踹下一個長凳,一攬衣袍坐下,動作瀟灑自然。

“炎一,殿下不是去鳳鸞山狩獵去了麽,怎麽還賞了你酒水,你什麽時候去的鳳鸞山。”一人看了眼再眼前過去了幾次的酒壇沒有伸手去搶,反而坐到炎一對面不以為然的問道。

“哼,還不是那混蛋。”炎一怒極,一掌拍碎了眼前的桌子,聲音響亮的讓一眾奪酒喝的人停了下來。

“沒事,你們繼續,不喝就給我送來,我還沒有喝呢。”炎一作勢伸手就要去奪,被人擋了過去,冷哼一聲,懶散的躺在長凳上。

看了眼身旁的人,炎四九,功夫一般,為人聰明謹慎,炎一懶洋洋的道:“殿下與陛下對弈,陛下賞的。殿下念我因水庫一事被打了廷仗,賜給我的。”

炎一轉了個方向,有些感概的道:“餵,四九,你說殿下是不是太過、太過……怎麽說呢,在別人都懷疑我能力或是懷疑我是故意,她卻信任我,甚至自責於她當時只派了我一人。”

“誰知道呢。”炎四九搖搖頭,起身,“走了,先去休息了。”

“怎麽,不喝點。”

“不了,你知道我不喜歡喝酒,喝酒誤事,對吧,炎一。”炎四九離開,走了幾步又停下,沒有回頭,聲音很輕、很淡,“炎一,其實我一直覺得我們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不能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也不能選擇自己的效忠對象,很累、很空。”

炎一放松了身體,看著炎四九離開,想了想起身,走到一群人中間,一把奪過酒壇,仰頭就是一口進肚,效忠的對象,這回,我自己選。

喝完,手腕一動,酒壇被炎一摔在地上,粉碎,殘餘的不多的酒浸到底下,帶著那些不引人註意的攝心。

“炎一!”

“怎麽,不是都喝了,還沒夠,沒了。”炎一淡淡的回道,“去練功,有人去沒。”

“發什麽神經,浪費。走,大家一起去,輪也輪死她。”

……

“呵呵。”

“你,在想什麽。”

“炎一竟然喝了酒,真是沒有想到她倒是很有魄力。”淩若塵嘖嘖幾聲,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身上的人不再動作,淩若塵望去,天辰垂著頭,很是失落。

淩若塵坐起來,擡起天辰的頭,“怎麽了?”

“我、我是不是很笨,半天都沒有反應,每次都是,很、很掃興的。”

“怎麽會,天……”

“我可以用藥的,量大些就會有反應了,給我用藥好不好。”

141.傷了身子(一更)

“不可能。”淩若塵將人摟在懷裏,手向下伸去,很輕柔的動作,“天辰沒有反應就是以前被用了太多的催情藥,餘毒雖然已經清理幹凈,但身體卻也傷到了,在養養就會好了,天辰不急好麽。”

“可……”

“乖,不急,剛剛是我不好,突然讓腦海中出現的信號分了心,再也不會了,天辰慢慢來。”

“不、不來了。”天辰握住淩若塵的手,將臉埋在淩若塵胸前。

“天……”胸前有濕意,淩若塵一驚,“天辰,天辰怎麽了,怎麽哭了。”

連忙起身將人抱起,無聲的落淚,眼神空洞的沒有焦距,天辰的樣子讓淩若塵的心都絞在了一起。

一遍遍的道歉,一遍遍的勸哄,最後淩若塵吻上天辰的淚痕,苦澀冰冷,“天辰,不哭。”

失了的焦距漸漸恢覆,天辰茫然的看著淩若塵擔憂心疼的面孔,身體有些發抖,眼中的淚流的更多了些,艱難的啟唇,是淩若塵從未見過的脆弱,“你沒有子嗣,是不是因為、因為我……”

淩若塵心驚,雙手撐住天辰的臉頰,“胡……”

看了眼門外,淩若塵沈默下來,如今她是知道為何桑陌、桑雨那麽反常,該死!

淩若塵心痛的將人抱在懷裏,一下下的安撫著情緒有些失控的人,腦中思緒卻轉個不停,“天辰,只是現在不行而已,等你的身體再好些了才可以。”

懷裏的顫抖輕了些,天辰有些微弱的聲音響起,“真的?可是你……”

“天辰也知道我想要那個位置吧,現在正是關鍵時候,我哪能有時間去操心孩子。”淩若塵順著天辰的長發一下一下的撫摸,“等我得了那位置,天辰的身體也好了,到時候天辰想要幾個孩子,我們就要幾個。”

天辰擡頭看向淩若塵,哭紅的眼中依然帶著些猶疑。

淩若塵伸出手指輕輕擦拭天辰的眼角,聲音更加的溫柔,“所以,天辰,我們不急,慢慢來。”

輕柔的誘哄,天辰漸漸平覆下來,熟悉的沒有任何改變的溫暖懷抱,天辰很快便沈沈的睡了過去。

輕輕擦掉天辰眼角的淚痕,點上人的睡穴,淩若塵看向門外,“進來。”

聲音冰冷,帶著殺意。

桑陌桑雨推門進屋,關上石門後直接跪倒在地,“是任家那女人,幕後推動的人屬下還沒有查出。”

原來淩若塵毫無顧忌的陪著天辰的兩個夜晚讓太多對淩若塵春心萌動的公子心生嫉妒。

那是一種眼裏幾乎始終只有一人的癡,無論他們如何作為,一些表演,一些狀似隨意的談話,只要淩若塵眼中的人疲憊的睡了過去,所有的一切必須停止。

安靜的夜晚,這些公子們只能看到兩人相擁的畫面,女子如珍似寶的抱著懷裏的人,對剩下的所有人都是置若罔聞。

癡情絕寵更讓人著迷,公子們在淩若塵離開後便若有若無的抱成團,阻撓、妨礙天辰的狩獵,發洩心中的嫉妒、難過。

這些也算是人之常情,只是一些並不算惡毒的小手段,無傷大雅。

但總會有人見不得人好的同時心生歹意,挑人最痛處進行傷害。

任家嫡三小姐自從在淩若塵十五生辰宴之後幾乎就被家族徹底放棄,早就記恨著淩若塵和天辰二人,這次不知是聽了誰的主意,糾集了一群想要讓天辰好看的人演了一出拙劣卻極為有效的大戲。

天辰被一群人搶奪獵物,一天下來也就勉強打到幾只並不出彩的,有些沮喪的騎著白雪往營地返時,這次春獵主要目的是為太女擇夫便從遠處傳來,還未待阻止,那夫侍無用和太女怎麽可能為那奴隸生子同時傳了過來。

對方的作態明顯是閑聊時提及,桑陌、桑雨最多也就是警告對方不要妄議太女私事,再多就是越舉。

“殿下,公子當時……屬下也說不明白,感覺像要消失了一樣,安靜的嚇人。我們不敢告訴公子的身體不能……就只能含糊其辭的說您擔心,非要再等上一二年。”桑陌聲音有些痛苦,他們的公子遭受了太多的傷害,三年,精心的養了三年也只是看起來好了很多,內裏依然破敗的讓她們所有人心疼。

“行了,你們做的沒錯,出去吧。”

“殿下,那些人……”

“你說呢。”

“是,殿下,不會留下痕跡的。”

桑陌、桑雨離開,石屋中再次只剩下淩若塵和天辰二人,淩若塵望著睡得有些不安穩的人,一手輕拍天辰的後背,無聲的安撫,另一手緊握成拳,半響才呼出口氣,攬著人躺在床上睡去。

明日還有一出大戲要演。

142.一場大戲,誰算計誰(二更)

砰!砰!

石門被人大力的拍打著,淩若塵皺眉看著懷裏被吵醒的人,還沒來得及起身,屋外的人變已經毫不客氣的破門而入。

立即將天辰完全的攏在被子裏,淩若塵微撐起身體看向進來的一群人,“母皇,諸位這是怎麽了?”

露在外邊的些許身體是赤裸著的,淩落英冷冷的掃了一眼,燕喜明了的上前一步,撿起地上的長袍雙手遞給淩若塵。

淩若塵穿上後從被中出來,躬身行禮,“母皇萬安。”

“塵兒怎麽在這?”

淩若塵一楞,看了眼被人攙扶著的蘇清染,有些欲言又止。

一個人影擋住淩若塵的視線,淩若汐聲音痛苦中帶著極力壓抑的怒火,指著淩若塵狠狠的道:“淩若塵,他是我的夫侍,你,你怎麽可以!”

“什麽?”淩若塵目光有些茫然的看著淩若汐,又瞥向淩落英極其身後跟著的一大群人。

“你說這是什麽!”淩若汐毫不憐惜的一把拉過蘇清染,扯掉蘇清染身上披著的衣服,滿身的青紫,什麽?意思明顯。

隨手一甩,蘇清染摔倒在地,蜷縮在地上無助又淒涼。

“大皇姐,蘇公子他是你夫侍,你怎麽可以這麽對他。”淩若塵將人扶起,拿過一旁的衣服披在蘇清染身上,看向淩若汐的目光也帶上了怒火,“他滿身的傷,還不敢讓人去叫太醫,大皇姐,你怎麽可以這麽對他。”

“滿身的傷?”淩若汐冷哼一聲,滿臉鐵青。

淩若塵見此同樣臉色不好,扶著蘇清染跪在淩落英面前,“母皇,蘇公子素有北月第一公子之稱,文武雙全,但這次的春獵,他竟然連名次都沒有取到,兒臣便覺得有些不對,尤其是幾次見到蘇公子,他都消瘦的極為厲害,臉色也是差的出奇,兒臣便想問個究竟。哪知、哪知……”

淩若塵看向淩若汐,眼中不屑不齒,“大皇姐,蘇家有罪,但蘇公子已經戴罪立功了啊,還是還有什麽原因讓你如此的折磨他。”

“殿、殿下。”蘇清染身體抖的更加厲害,臉色也越來越慘白。

“清、蘇公子,你別怕,母皇會為你做主的。”淩若塵安慰道,又看向淩落英,叩了一頭,“母皇,請您下旨恢覆蘇公子自由。”

“馮太醫,你來說。”淩落英不置可否的道。

一個年紀較長的女子出列,看了眼淩落英,又看了眼淩若塵,苦著臉道:“蘇公子身上並沒有長期被折磨的痕跡,只有、只有昨夜被、被……”

太醫在淩若塵不可置信的表情下,憋紅了臉也再說不出一句話。

淩落英冷著臉讓太醫退下,看向淩若塵,聲音低沈,但已經帶上怒意,“塵兒你昨夜到底在哪,今日又為何在這下人的石室。”

“昨夜蘇公子他突……他突然痛苦的抽搐痙攣,兒臣要找太醫他不肯,兒臣強迫下,蘇公子才說出了大皇姐她、她做了什麽,後來蘇公子昏睡了過去,因為蘇公子所說,兒臣無法將人送回大皇姐那,只好讓蘇公子在兒臣那休息,兒臣就來了這裏。”淩若塵僵硬的看著蘇清染,木然的回道。

“蘇清染,你如何說?”淩落英有些厭惡的問道。

蘇清染身體又是一顫,看了眼淩若塵後快速垂下頭,雙手死死的抓著身上披著的屬於淩若塵的衣服,聲音微弱無助的惹人憐惜,“殿、殿下,您、您說過,要、要了清染後會讓清染留在您身邊伺候的,清染不要名分,只求能留在您身邊,陛下,陛下求您,求您將清染賜給殿下吧,求您了。”

“清、清染,你說什麽?”淩若塵紅了眼眶,看向蘇清染,茫然的詢問。

“殿、殿下,清染好痛苦,您、求您。”蘇清染看著淩若塵,蒼白的臉上滿是淚痕。

眼中的祈求讓淩若塵不敢置信的搖頭。

“影魅。”

“陛下,昨夜各個石室都很安靜,沒有人出入。”

“塵兒,你還有什麽話說。”淩落英滿眼的失望。

“兒、兒臣,哈哈哈哈。”淩若塵不可抑制的大笑,眼中有淚落下,很快消失無蹤。

“陛、陛下,淩、殿下昨夜一直和我、和奴在一起。”天辰縮在被子裏叩首道。

“你!”淩落英更加厭惡的看著天辰。

“天辰,乖,等著。”淩若塵開口打斷淩落英接下來的話,安撫的看了眼天辰,讓其不要擔心。

天辰只模糊的知道淩若塵有什麽算計,具體的內容卻並不清楚,這時見到淩若塵傷痛絕望毫不作假的表情時,便以為這些並非事先計劃或是出了什麽差錯讓淩若塵落入了圈套,強忍著胸口蔓延的苦澀,天辰慌亂的為淩若塵辯解。

淩若塵的表情讓天辰稍稍松了口氣,緊了緊身上的被子,天辰繼續維持著匍匐謙卑的跪姿,身體卻緊繃著時刻戒備有人對淩若塵不利。

“母皇,一切都是兒臣所做,求母皇將蘇清染賜給兒臣。大皇姐,兒臣願意用炎月來換,請你割愛。”淩若塵又看了眼蘇清染,只是這次目光冷淡了很多,蘇清染,不再是蘇公子或是清染,稱呼的變化也就是態度的變化,蘇清染渾身發冷。

而用炎月來換,意味著炎月不再屬於皇女,身為郡主的淩若汐也可以再次擁有,淩若汐眼中喜色顯而易見,偷偷看了眼淩落英,又垂下頭去沒有開口。

“塵兒,你太讓母皇失望了。翰林院你最近就不用去了,好好在家抄抄經書修身養性。炎月……自己留下些,剩下的給汐兒賠罪。”淩落英冷淡的道,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至於蘇清染,他不配進入太女府,燕喜,拉出去鞭一百,之後汐兒你自己處理。”

“殿、殿下。”蘇清染抓住淩若塵,搖頭祈求,“不、求、求您,我、清染真的別無選擇,真的,求您救……”

“拉下去。”淩落英陰沈的看著淩若塵。

淩若塵閉上嘴,垂下頭,不再開口。

很快外邊響起鞭子抽打肉體的聲音和蘇清染的慘叫聲。

淩落英看著跪在地上的淩若塵和跪在床上的天辰,“塵兒,這次的春獵,哪家公子和你心意。”

淩若塵有些失魂落魄,燕喜低聲提醒後才回過神來,在淩落英更加鐵青的臉色下問:“誰第一?”

“右丞相嫡二公子。”燕喜一楞,恭敬的回道。

“哦,那就……右丞相?大皇姐的外家?那第二呢。”淩若塵看了眼淩若汐,垂下頭問。

“戶部尚書庶三公子。”燕喜再次回答。

“戶部尚書?那就他吧,母皇可以麽?”淩若塵無所謂的問道。

淩落英眉心跳的有些厲害,怒斥道:“好好的選夫你就給朕應付,你看看你看上的兩個都是什麽玩意!”

淩若塵咬了咬唇,垂下頭,“但憑母皇做主。”

“你!”淩落英指著淩若塵半響說不出話來,最終嘆了口氣道:“庶出的做正君有些不夠格,那就側君吧,燕喜近期有什麽好日子沒。”

“回陛下,半月後宜嫁娶。”燕喜垂頭回道。

“半月啊,側君也無所謂了,宣朕旨意,半月後,戶部尚書庶三公子俞景晴嫁於太女殿下為側君。”

“謝母皇,母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淩落英冷哼一聲,甩袖離開,“擺駕回宮。”

春獵因為蘇清染一事提前結束,淩落英最先離開,各位大臣也陸陸續續的離開鳳鸞山。

淩若塵從地上起來,走到床邊坐下,心疼的將跪著的人連著被子抱在懷裏,“沒事了,天辰。”

“沒被算計?”依偎在淩若塵懷裏,天辰放松了身子,仰頭問道。

“沒有。”淩若塵將手伸進被中,一點點輕柔的揉捏天辰的膝蓋。

“蘇公子他為何那麽說,你沒做過的。”天辰不解中帶著些冷意。

143.你,不會認錯(一更)

“他想脫身。”淩若塵不屑,將人往懷裏抱了抱,“餓沒,吃些東西我們就回府。”

“那個、那……”天辰看向淩若塵,支吾了半天也沒問出口,垂著頭將手伸出被子死死的摟著淩若塵。

腰感覺要被掐斷了一般,淩若塵極輕的蹙了下眉,並不反抗也未讓人發覺,意味深長的道:“俞景晴,我要娶的側夫。”

懷裏的身體僵硬了一瞬,摟的更緊了些。

淩若塵笑開,“有喜歡的人,俞景晴他。”

“……”手上的力氣減弱了不少,天辰擡頭,表情呆滯迷糊,“暧?”

捏了捏眼前白嫩柔軟的臉蛋,淩若塵笑著解釋,“俞景晴喜歡上一個寒門學子。我們私下商議好的,我為了讓母皇安心,他為了與情人私會。”

“安心?”天辰環著淩若塵後腰的手用力,“她對你……”

淩若塵伸手抵住天辰的唇,“帝王的心是最難測的,天辰,她們要懷疑,懷疑臣子,懷疑夫女,懷疑所有,所以天辰要趁現在好好學會保護自己。”

天辰一楞後有些明白淩若塵的意思,唇角微彎,“你不會的。”

“真是個笨蛋。”淩若塵搖搖頭,彎了眉眼。

兩人用完早膳,外邊的鞭聲也已消失,淩若塵看向收拾碗筷的滄瀾。

“三十多鞭子下去,蘇清染就撐不住昏了過去,嵐汐郡主求的情,餵了些藥,又十幾鞭子休息一陣,勉強挨夠百鞭,人早就只剩最後一口氣被嵐汐郡主讓人帶走了。”

淩若塵瞇起眼睛,很好,她們竟然還沒放棄蘇清染,只是,淩若塵看著天辰,這次寵的太沒有遮掩了,“天辰,以後除了身邊這些人,誰也不要相信,就是身邊這些人也要時刻註意氣息的改變。”

天辰點頭。

“天辰,若有一天我讓你傷害你自己呢。”淩若塵想到了那個先生,看著天辰有些凝重的問道。

天辰一楞,沒什麽猶豫的回道:“照做。”

“不許照做。”淩若塵氣急,捧著天辰的臉道:“記住天辰,我不會讓你做任何傷害你自己的事,如果有,那人一定是偽裝的,殺了,不許猶豫。”

天辰搖頭,“你,不會認錯。”

眼前的人認真固執的樣子讓淩若塵真是無可奈何。

“公子,禾雨城那禾維城主,您覺得如何?”顯然滄瀾也想到了她們尋到的那個擅長偽裝成他人的先生的本事,那是連氣息都能模仿出來的。

“哪個?”

“天辰不記得了麽,我們初到禾雨城遇見的那個……”

“有三個,哪個?”

兩人眼中有震驚浮現。

天辰沒有註意,皺著小臉道:“最開始見到一個,後來那個接風宴上又見到一個,第二天又出現一個,第一個對你有惡意,後兩個沒有什麽印象了。”

“天辰如何分清?”淩若塵有些不敢相信。

“分清?”天辰看向淩若塵,見到淩若塵震驚的表情呆了呆,“她們不一樣啊?”

“撲哧。”看著天辰完全對他這本事不以為然的樣子,淩若塵笑出了聲,“天辰能分的清就好,那要是遇到有假冒我們這些人的人,天辰不用客氣,殺了就好。”

“哦,好。”

一行人收拾妥當後返回太女府。令女皇失望,被在意的人欺騙利用,更是落得個玷汙姊婿的汙名。

淩若塵微微一笑,開始了失魂落魄的放浪生活。

而另一邊,蘇清染再度清醒過來時,滿身赤裸的被人擺成大字的綁在木架上。

對面是令如今的蘇清染從靈魂深處散發恐懼的人,“郡、郡主,我、我照您說的做了,您、求您放了我,放了我。”

“照做?你有麽!”淩落汐拿起一旁的烙鐵對著蘇清染的身體便燙了過去,慘叫中淩若汐的聲音更加冷漠無情,“含糊其辭,投懷送抱,被逼無奈……行啊蘇清染,想趁機讓淩若塵救你出去吧,你做夢。”

淩若汐說完對著一旁的女子微微拱手,“影魅大人,人送你了,你……”

“郡主放心,郡主助下官報了這深仇大恨,下官感激不盡,自當為郡主效犬馬之勞。”影魅彎下腰。

“不、不,影魅大人,當年的事不是我做的,不是,您不能……”

影魅眼神示意,一人上前對著蘇清染身上的幾處穴位點去,蘇清染青筋暴露,雙目圓睜,卻再發不出一絲聲音。

淩若汐咽了咽唾沫,退後一步,有些頭皮發麻,“影魅大人,請你最好能留他一命,淩若塵為了他甘願承擔莫須有的罪名和割舍炎月,他應該還有些用處。”

“放心,很多刑罰不傷身卻痛苦至極。”影魅揮手,幾粒藥丸餵進蘇清染嘴中,蘇清染開始不斷的掙紮,木架被掙斷,蘇清染滿身是血的摔倒在地不住的翻滾。

“蘇公子,適應就好了,這才剛剛開始,深淵可是一天比一天強勁的。”影魅不帶感情的說完,蘇清染被人擡回暗影司。

144.青樓一夜春宵度(一)(二更)

“殿下,這夢仙居可是咱們這天月最好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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